她的态度其实很早以前就表明过,陆魁应该也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一次算是更加正式的提出来。
陆魁算是得到了肯定,他扭头望向余姗,目光里沁了柔意,轻声地问道:“姗姗,我想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余姗望着他,眼圈渐渐的红了起来,很久,她点点头,在泪水落下来的时候,她嘴角露出了笑容:“我愿意,陆大哥!”
可能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被人突然的求婚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这村里面有几个男人愿意娶一个她这样的女人呢?
她未婚先孕被人抛弃,流产后又遭到魏海洋的纠缠和强迫,其实对爱情她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在以前,她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一个人孤独终老一生。
直到后来,那个皮肤黝黑,肩膀宽厚的男人,挺直了脊梁,挡在她的面前,对她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随便说吧,这个世界上,有爱不的人,就一定有爱她的人。只要她耐心的等候,认真的生活,那个人就一定会出现。
原来,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他。
“怎么哭了呀,傻瓜?”陆魁粗砺地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就这么说定了,咱俩结婚!我来照顾你!”
余姗用力的点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可能现在没办法领证,也没办法在村里给你摆酒席!但是你放心,只要身子一养好,我立刻跟你领证结婚!给你摆酒席,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陆魁握着她的手,向她承诺着。
“好!”余姗哭的更厉害了,她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一天风风光光的嫁人。
余晚被两个人这一番话说的红了眼角,低头不停的抹泪。
“哎呀,你们两个人真讨厌!”陆溪鼻子一酸,眼泪也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说的这么动情,让人家听了也好想哭。”
“傻丫头,你哭什么?”余晚帮她擦擦眼泪,“这是好事,大哥要给你娶嫂子了,以后妮妮也有妈了,你应该开心才对。”
“嗯,对啊!”陆溪抽了抽鼻子,“我就是应该开心才对,那……大哥,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叫她嫂子了?”
陆魁憨厚的笑道:“行啊!你想叫啥就叫啥,反正她迟早都是咱们陆家的人。”
“可是那四嫂应该叫她什么?嫂子?还是妹子?”陆溪眨巴着眼睛看着陆魁,着实是好奇这个称呼。
“这有什么难的?”余晚轻声地笑道,“我们各论各的!我叫她妹妹,她还叫我姐姐。”
“也对哦。”陆溪嘿嘿笑了两声,“我刚才还在想,如果你叫她嫂子,她叫你姐姐是一种什么样子?”
余姗也跟着笑起来:“姐姐永远都是姐姐。”
“那就这样,弟妹按照陆野边的关系跟我论。那余姗就按你们那边的关系和你论。”陆魁道。
“好!那就这样,余姗安心养病,我们等着吃你们的喜糖。”
“好。”
这件事就这样商量定了,陆魁一个人留下来照顾余姗,余晚和陆溪两个人就回家去。
因为这件事两个人突然就定了婚事要结婚,这让原本沉重的事故当中多了一丝的喜悦。
陆魁心里也比先前舒服了许多,虽然他依然愧疚,但,想到日后可以照顾余姗一辈子,他暗暗的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受委屈和苦楚了。
他一定得好好的照顾,让她幸福一辈子。
这几天陆魁一直在这里寸步不离的照顾,每天帮她洗手洗脸,打饭喂饭,还惦记着帮她去买鸡汤,专门为她来补养身体。
两个人的感情也是越来越好,在一起越发的亲昵。
可是,即便如此,却依然有事情让余姗觉得难以启齿。
她每天的大小便是个问题,因为不能下床,所以只能在床上解决。
每到这个时候,她的脸就涨的痛红,恨不得刨开个地缝钻进去。
陆魁也是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女人的身子也都见过了,可是,面对余姗如此羞涩,他也难免的面红耳赤。
如果只是这些病还好,可让余姗觉得更加丢人的是,大姨妈还偏偏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于是,病房里便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场景,余姗脸红的发紫不敢看陆魁,任由他手脚笨拙的,帮她换洗贴身的衣物。
转眼间,十天过去了,余姗可以出院了,陆康专门开着车来接他们,等车开到了家门口,陆康犯了难。
“我说大哥,这嫂子是在咱家住呢还是在……林大娘那边?”
“当然是到咱家住。这段日子我要好好的照顾她,到林大娘那边儿,我怎么照顾?更何况,她是我的人,等身体一好我们俩就去领证结婚!结了婚就是一家人,那她肯定是要住在自己家。”
“算了吧。”余姗红着脸,“如果现在就住到这里,村里人可能会指指戳戳的说闲话!我觉得这样对陆妮不好!我不想让村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伤害了她……所以还是等结了婚之后,我才过来。”
“可是你的身……”
“我的身体很好。这个你一点都不用担心!另外有林大娘照顾我,你完全不用惦记。我们两家离得也很近,你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过来看我。”余姗说道。
靳雪手里捧着把瓜子嗑着就出来了,刚好听见他们几个人的对话。
于是她笑着说道:“哎呦,这后妈比亲妈考虑的还周到!我说大哥,你这次可没有看错女人,这余姗比那林春华好上百倍!好好的珍惜吧!”
陆康听的是一身冷汗,听到最后靳雪没有说什么砸锅的话,他松了一口气。
“哎,弟妹。你还是很少说出这样的话来,既然连你都说了,那就证明我这媳妇儿娶的值!”陆魁傻呵呵的咧嘴笑了。
“你们可赶紧的吧,这再有小一个月就该过年了,你俩最好是赶到那个时候结婚,这热热闹闹的多让人高兴!那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喜庆年呢!”靳雪一边说,嘴里一边儿的不停往外吐瓜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