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杀你?”
岳不清猛地一惊,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太乙宗?不可能,算你今天做得的确很过分,但这是在联谊会,这么多宗门的人看着,太乙宗不可能有人胆敢在我面前出手杀你。 ”
唐剑一笑,“岳师兄自那小卡神木惑,觉得如何?”
岳不清皱眉,“完全没得,小卡神的名号可非浪得虚名,一个打我十个都没问题,这些年甚至传言对方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你老师万令。”
“接近我老师是不可能的,但岳师兄你前面的话是说对了,木惑的实力强过你一大截,他如果要暗杀我,你防都防不住。”唐剑道。
岳不清轻笑,“师弟,你别太高看自己了,木惑这种人孤傲无,他是不可能因为区区小事以大欺小出手杀你的,太乙宗是名门正派,这会落人口舌。
而且你若死了,太乙宗嫌疑最大,你老师包括我们龙虎道都不会放过他们。”
“你们龙虎道也吴世雄包括两名隐世长老还算厉害,其他的还能跟太乙宗?”
唐剑心里吐槽,摇头道,“你或许不知道,我老师听说跳进了天坑里和天坑神祇打架去了,现在生死未卜。”
“什么?!”岳不清惊诧,这消息他还真是刚知道。
但他还是摇头,“算你老师有什么三长两短,但太乙宗还是不可能对你动手,他们是名门正派。”
唐剑无语。
这岳不清真是思想僵化一根筋的人啊。
都什么年代了还名门正派。
太乙宗真要是绝对的正派,也当不这宗派界执牛耳者,这岳老头也太理想化了。
“我也只是说他们可能会对我下杀手,如果我是太乙,我肯定直接下杀手了。”
岳不清道,“所以你小子阴险啊,太乙那可是根正苗红的正派出身,正人君子谦和无。
你看今天人家多大度,你还回来瞎猜认为别人要杀你,怎么可能?”
唐剑扶住额头。
这姓岳的不会是太乙宗的高级友军,是被洗脑了吧?
岳不清继续道,“不过太乙算再正人君子,被你抢了女人肯定也非常生气,这次你太过了。
过两天联谊会,很有可能太乙宗会主动挑我们龙虎道武斗,我已经做好打算赔偿五千万联邦币避战了,跟他们斗,我们的胜算只有四成。”
他没好意思说只有三成,也爱点儿面子。
说四成那还是看在唐剑的制卡实力,或许斗有希望获胜,但武斗是别想了。
最重要是岳不清真的不愿与太乙宗发生冲突,主动避战示弱,再私底下道歉,兴许能化解这次的小仇隙。
唐剑原本还想把自己在梦境里遭遇的一些事情的猜测告诉岳不清,但看对方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耿直,也不好说了。
那些猜测他再说出来,估计岳不清还是不信,并且认为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次的事情我会立即向掌门师兄汇报的,还有,若是太乙宗真的对我们起了敌意,唐剑你要负责,事后我们得去负荆请罪。”
岳不清道。
“行行行,那这样,我今天累了,先去睡觉了。”
唐剑懒得解释,先答应下来,直接开溜。
岳不清忍了忍,看着唐剑那可恶的四方步还是忍不住道,“年轻人要节制,这凛国王宫里宗门高手很多,你和白宗传不要走的太近,尤其晚。”
唐剑前脚才迈出门,闻言郁闷,迅速离开。
年少不风流,难道老了空流泪?
况且他和白楽也只是逢场作戏,算晚想走近点儿,人家也不乐意啊。
...
才离开大厅,唐剑发现了外面屹立着的白楽。
对方神色倒是恢复了平日的淡然,像是已从今晚的刺激之旅找回了自我。
“怎么了?特意等我?”唐剑凑过去。
白楽淡淡道,“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我看你的觉悟是挺高的。”
唐剑,“哈哈,只是玩笑。”
白楽道,“你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虽然平时很贱。但你始终没有放弃去救治你那位高老师,最后你成功了,而现在她也成了你的女友......”
唐剑瞪目,“哈?”
“你猜测太乙可能会对你下手?这不符合他的性格。”白楽突然转移话题。
唐剑无奈,“也只是猜测罢了,居安思危嘛,惹了事儿那得做好被人找门爆头的准备,这点儿逼数还是要有的。”
白楽道,“或许你今晚不应该这么张扬,你老师现在情况不明朗,你这么跳,恐怕真的会有不测,我应该阻止你的。”
“那你为什么没阻止呢?”
白楽沉默,道,“你小心吧,我今晚住你隔壁。”
看着白楽离去的背影,那析长而高挑的身姿在异世界泛着微微蓝光的月色下格外靓丽,唐剑微微轻叹。
拿起通讯卡,唐剑联系了一个号码。
他当然不是毫无准备的人。
既然不打算被动挨打而是主动出击,那自然也做好了其他相应的一些准备。
...
养幽殿之。
罗云宗宁血哈哈大笑,将今晚所发生之事讲述给并未参加晚宴的璎合听,说到最后更是冷笑。
“那唐剑如此肆无忌惮,真以为万屠夫可以保护得了他一世,恐怕这次联谊会他将丢尽脸面。
而且今天得到的消息,万屠夫生死未卜。
若万屠夫无事,这唐剑还有些时日可活,如果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唐剑恐怕得英年早逝。”
璎合含笑道,“真是遗憾我今晚没有去参加这么精彩的晚宴,不过这唐剑既然这么孟浪,那也真是令人失望啊。
听说他家庭出身很一般,这倒是挺符合他现在的性格,一朝得了遇又有万令这样的大人物垂青,于是像个暴发户尾巴尾巴翘了天,原形毕露了。”
“不错。”
宁血淡淡笑道,“现在算我们不主动去求着太乙宗,估计太乙宗都不会放过龙虎道,事情好办多了。估计明天太乙会找我们的。”
“哎。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璎合摇摇头,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但想到唐剑的制卡水准那是假不得的,她又很快警醒,端正心态,思索两天后斗之全力一搏。
战略可以轻视敌人,战术却得重视对手。
璎合突然对宁血道,“现在看情况那汨落也已经和唐剑走得很近,这两个人本来应该是敌对才是,竟然突然能搅在一起。我本还打算找这个汨落谈谈,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没必要了......”
宁血笑道,“的确没必要了。”
只有他们这些与太乙宗交好的宗门人,才知道太乙宗的能量之可怕。
若太乙宗真的要针对唐剑,那么唐剑可能都很难活着回去,龙虎道的联谊会更难获胜。
至于太乙宗是名门正派不会玩什么鬼把戏,那糊弄一些还很纯真的人吧。
...
乾元殿。
太乙给自己倒下了一杯酒,又给对面坐着的木惑倒了一杯酒,而后他将这异国王宫的美酒直接一饮而尽,含笑猛地将手酒杯捏碎。
木惑淡淡看着面前桌的温酒,没有喝酒,只道,“看来你想要他死。”
太乙脸的笑容微减道,“宗主曾评价我,遇事畏手畏脚,太过爱惜羽毛,爱惜脸面,却不知我有那个如此妖孽的妹妹,有个如此勤勉的弟弟,便实难抛却偌大的名声。”
木惑道,“宗主知道,但宗主只想你做喜欢做的事情,很多事情你不需要憋着,你是太乙宗的宗传,但你缺乏身为宗传的霸气。”
太乙低低一叹,眼帘微亸,双眼升起两点幽幽的光亮,道,“所以我今天还要感谢唐剑,他用大耳刮子打醒了我,有时候你努力经营的,在别人眼,其实一不值。何苦由来?”
木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酒还是热的。”
太乙点头,“那趁着酒还热,帮我动手吧,不死不休。”
木惑笑了,“你现在看起来有了点儿霸气。但确定要我动手,这么好的对手,你不想自己亲手解决?”
太乙道,“有一种人,你不能给他机会,你给他一点机会,他会迅速成长起来。
半年前,他连一个五星卡徒都不是。半年后,他却已是二星卡师。
这途我失败了两次,所有我迟疑了。
我觉得将他交给其他的刀子,应该能捅死,而且他跟我的仇恨还没到那么不死不休的地步。
但我低估了他,他不是一块越磨越浅的磨刀石,而是又臭又硬的茅坑里的咯脚石。
别迟疑了,都撕破脸皮了,立即杀了。”
杀字才出口!
木惑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殿内。
桌前一杯酒,酒温尚在。
温酒杀唐剑!
不死不休!
...
有小卡神之称的木惑要杀唐剑这么个区区小辈。
目前整个凛国王宫内这么多宗门的长老,可以说没有一人能阻挡,或许能联手阻止,但谁又会去阻止?
而且木惑当然也是匿踪且y-i'r0ng后,才会去shā're:n。
算事后有人能猜到是他下的手,也只是嫌疑,没有实际证据。
不过木惑大概永远想不到。
有一种人,鼻子狗还灵,预感老公有外遇的女人还强烈,而且还是个挂逼,已经附体在他的身摸清楚了他所有的卡牌,连他的老鸟有几根白毛都清楚。
唐剑抱着“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在抱着美人儿去绿一遍太乙之前已经预料到了太乙可能会想杀他。
因为如果要杀他,现在,今天,在这天坑里,是最好的时刻。
万令看去生死未卜自身难保。
也没有任何高手在他身旁(请自动忽略岳不清这个菜逼)。
他又自己跳起来花样作死。
如果太乙这都能忍住还不杀他。
唐剑不知道该说太乙是忍者神龟他祖宗还是**了。
而唐剑既然早已有这种预料,他自然也早有所准备了。
在梦境里,他试探出罗云宗等好几个宗门一起去拜访太乙宗时,心里已经诞生了一个计划。
当时唐剑决定,要激怒太乙,要令所有敌人自己跳出来,他才好玩一波cary全场的收割,玩一次大的。
但有人心天高命纸薄。
要玩大的得有保命的资本。
所以唐剑早在作出决定时,已经开始招兵买马了,而恰好那时白楽这个拉仇恨的引火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