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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佟辰联姻:婚姻生活,他已迷上她的味道

忙碌,仍是辰况和佟蕾生活的主色调。

佟蕾学业很重,压力很大,辰况呢,也是工作繁多,行程紧凑婕。

白天,他们几乎没有交集的时候,只有到了晚上,才能见个面丕。

等吃完饭,他们还是各忙各的。

常常是两个人一起窝在书房,她做她的功课,研究她的书本,辰况呢,会处理各种带回家的工作。

偶尔,他还会在家里接见几个人。

这个时候,佟蕾会关进房里去读书。

有过好几回,等辰况忙完回房,看到这个丫头已经抱着书本蜷在床上睡着了时,通常已过午夜。

这个时候,他会悄悄取下她手上的书,扶她睡好。

他呢,还会继续工作一会儿,然后回来休息,有时会将她揽过来,搂着睡——

其实这样一个睡法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考验:意志力的考验。

总体来说,他不是一个重欲的男人,但,总归是正常男人,男女之间睡得这么近,有种想法会浮现在脑子里,那是一种最本能最自然的反应。吃不到嘴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他一直忍耐着。

人生是有各种经验积攒而成的生活,这样一种忍耐的经验,他觉得是对自我约束力的一种挑战。

身在高位,有太多诱惑,他太需要练就雷打不动的自制力。

辰况喜欢抱着她睡,虽然很折磨人。

佟蕾是嗜睡的,晚上睡的晚,早上必起不来,而且睡得格外的沉。

无论他怎么闹,她都能安之若素,睡得酣甜。

辰况认为:这习惯好,良好的睡眠,能给人带来一天旺盛的精神。不像他,常常失眠,这十年以来,能安安稳稳睡上一整晚的,几乎没有。

是的,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

一般来说,只能浅浅睡上一觉,大约在三四个小时的模样,早睡,睡足了这些时间,人就会醒过来,然后再也睡不着;晚睡,五六点必醒。

有时,他睡在床上,只是在养神,大脑根本就没有进入睡眠状态,周围的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清楚。

这失眠症,以前,医生就拿它没办法;现在呢,却是有了一点改善。

这是很奇怪的改善:

只要把自己工作累了,然后趁着疲惫,抱着老婆睡,这一觉,总能睡的很香。

辰况特别喜欢她婴孩似的睡功,睡着的她,特别的甜美。

他不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但这些天,他喜欢上了拍照:在床上,用手机,拍她的睡颜,憨憨的模样儿,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

他还搂着她,自拍过几张,而这丫头任由他闹腾,香得来,就像几天几夜都没睡过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他揩去了那么多的油。

辰况有早起晨跑的习惯,三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他认为,生命在于运动,想要有一个健康的体魄,就必须于多运动。

5月21日,他一如既往的早起,洗漱,换了一身运动服,临走,又回房,拿手机,没拿稳,手机掉到了地上,发出了一记巨响。

他去捡。

这时,床上的人,突然醒了过来,啪,一把将房里的灯打亮,揉了揉眼睛,茫然的四下一环顾,声音微哑的问:

“干什么?这么早的?”

“抱歉,我把你吵醒了……”

“不是,是昨天晚上水喝太多了……”

她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不好意思的说。刚刚她一直在做梦,梦到自己四处找厕所,就是找来找去找不到,急得来满头大汗。

佟蕾看到他穿着一身动运服,还是白色的,衬得他的脸年轻了不少,明亮的灯光折射落在他脸上,令他看起来特别的养眼,问:

“你这是晨跑吗?”

“嗯!”

他上去抚了抚她的短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将她拉回到床上,把人按下说:

“还

tang早,再睡一会儿。待会儿我叫你起床。”

最近,都是他叫她起床的,给她半个小时候洗脸吃饭,然后一起出发。

“哦!”

他出去了。

佟蕾钻回被窝,本想继续睡,可不知为何翻来复去竟睡不着了。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个工作到半夜的男人,一大起来晨跑,而她呼呼睡了一整夜,居然还想睡懒觉,多丢人啊……不行,她不能给佟家丢人,到时他可能认为她就是一只被家人宠坏的小懒猫。

事实上呢,她本来就有晨跑的习惯,只是之前因为怀孕,这件事不得不放下,接着是流产,心情一直压抑,就没有再练。

她想啊,也许啊,她是该把这个习惯给练回来了。

她在床上想了一下,翻身爬起,换了一身运动服,噔噔噔跑下楼去。

“怎么起这么早?早饭还没做好呢?”

言姐稀罕的问。

佟蕾笑笑,健步如飞,就像兔子似的往外蹦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字:

“晨跑!”

玉景园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国家部干住宅区,能住在附近的,都是高级干部及家属,整个园区人工造林,造河,造假山,庭园布局错落有致,车道宽阔,晨练人行道迂回幽静,绕着整座园区,劲跑一小时,才能绕完那一圈。

佟蕾出来跑时,道上自然已经没辰况的行踪。沿着那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快跑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卢河的身影,正不紧不慢的跟着那道白色的身影。

卢河听得身后有声音,转头看了一眼,一呆,叫住了前头不远的辰况:

“夫人来了!”

辰况猛得停下,转过了头。

弯曲的小道上,种着五彩六色的花草,一朵朵或含苞欲展,或正傲然怒放,空气是潮湿而芬芳的,年轻的漂亮女孩,跨着矫建的步子,前后摆动着双手,精神昂扬的逼近,而脸上,则露着灿烂的堪比旭日的笑容。

很美。

佟蕾挥挥手,语气轻快的叫:

“来呀,比赛,看谁跑的快!”

一阵风似的,她面前飞过,就像一只花枝招展的蝴蝶。

辰况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那一刻,她如此青春,充满朝气,令他一对上她带笑的眸子,就移不开眼。

他跟了上去,不紧不慢,就落在她身边三步远,看着她在眼底时不时回眸而笑,澄澈的眼,被晨曦照得雪亮……粉嫩的脸孔因为运动而生出艳霞之色。

晨跑三十年,这是第一次觉得这种有点无趣的运动,突然之间,有了一些让人觉得欢喜的别样色彩,他那心情,莫名的大好。

如画的园林里,一男一女,穿梭其中,显得无比的和谐。

卢河呢,在后面跟着,只是笑,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一个女人陪着他的司令跑步呢,那画面,竟是那么的美好。

一圈跑下来是很累人的,等跑回家,佟蕾大口的喘着,说:

“累,真累,好久没这么跑了……”

她满头是汗。

辰况去取了一个干毛巾给她擦汗,说:

“慢慢跑,你的耐力还是不错的!就是跑的太急了……”

“以前,我参加女子三千米时,每天早上都会在佟园跑上两圈。现在很久没练了,太累了。不行,我得练回来。辰大哥,以后你早起跑步,一定叫上我。”

她倒在沙发上就再也不想动,声音从毛巾下传出来。

辰况停下擦的动作,问:

“不觉得辛苦吗?”

“坚持是一种生活态度。学习我要顾上,锻炼我也不能落下。生活得有计划。照着计划做,人生才有方向。而不会陷入迷茫,之前,我迷茫了好一段日子,以后,我要让自己脱胎换骨,重拾生活乐趣。”

佟蕾突然盘坐到沙发上,把毛巾扯过来,一边擦汗,一边信誓旦旦的说,语气里的斗志无比昂扬。

“嗯,不错,心态很乐趣,生活会很充实。”

辰况欣赏这种精神面貌,如此的热情洋溢,这大约和她的年纪,也和她的家庭出生有关。

“辰大哥,是你激励了我。向你致敬!”

她突然站起,凑过头,没有预兆的在他脸上匝巴一下亲了一口,嘻嘻笑说:

“我去洗澡,辰大哥,你也去洗洗吧,全是汗味……”

第一次主动亲这个男人,她有点不好意思,马上就像脱了勾的金鱼似的飞奔上楼。

心里则在想啊,这男人脸上的肉,真硬……

辰况呢,石化好一会儿,才伸手抚了抚被亲过的那个地方,唇角弯了起来,不自觉就笑了。

有进步是吧……

知道来亲他了!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被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边上,言姐在边上看到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互动,没有错过辰况这个表情,很惊讶:

这么多年,她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冷冰冰的男人,露出这样一抹温情的笑,夫妻之间的情调不错嘛……

看来夫人的担心是多虑的……

佟蕾如风如火的冲进浴室,冲了一个澡,洗了一个头,吹干后,裹着浴巾出来了,这孩子很悲剧的忘了拿换洗的衣物。

才要进衣帽间,就和男人撞了一个正着。

“呀!疼!”

辰况扶了她一把:

“走路就不能稳一点,火急火燎的干什么?”

右手扶到的是纤细的腰,隔着浴巾,感受到的细软;左右捏到的是一手的滑腻和潮湿,目光所及,是一片雪肌如玉。他的目光不由深了一下。

“我我我……我忘了拿衣服!”

佟蕾有点结巴,感受到腰际的手,将她勾的有点紧。

辰况也已经洗完澡,换上正式的黑色衫衣,打上领带,他的威仪,他的犀利,他的肃然不可犯,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骨子里。

佟蕾发现了,穿运动服的男人,显得比较可亲,穿着正式的男人,那无宇伦比的气势就会让人感觉特别的拘束,而紧张。

尤其是他穿黑西装的时候,越发让她觉得惧怕。

事实上,他穿成这样,绝对是有型而硬俊的,但她就是心生怕意。

辰况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低头看:

“怎么了?你……在怕我?”

他看出来了。之前他穿黑西装,她的眼底也曾露出过这样的神情过。

“有那么一丁点!”

佟蕾干干一笑,说。

“原因?”

他不懂。

是啊,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呢?

她想了想,把头往后缩了缩,打量着,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可能是因为你太严肃了。”

辰况:“……”

“我一直记得小时候,在你家门口,等你回来,看着你把那个女人打飞了,我也被你打飞了。那时,你就这样一身黑西装,脸孔特别特别的可怖,整个儿完全是扭曲的……所以,现在,一瞧见你穿成一身黑西装,我就好像看到了那张凶神恶煞似的脸孔……哎,我知道关琳是你心头的禁忌,但,是你先问我的。可不准生气。”

的确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关琳,早已灰飞烟灭的那一段年轻的爱情,是他碰不得的伤。而眼前这个丫头,却曾亲眼目睹过他这一生最最狼狈的那个瞬间。

那一年,没有成为杀人犯,没有毁掉前程,全是因为被她拉住了他想犯傻的步子。

“要是,我生气呢?你想怎么来哄我?”

他高深莫测的问。

“啊?我哄你?”

她瞪着,这人居然这么严肃的让她去哄他?

“我哄不来呀!”

“你以前怎么哄乔琛的?”

“呃……”

怎么提到她前未婚夫了呀?

这是什么状况?

就这时,他却弯出了一抹笑弧,用手揉了揉她的发,刚刚才吹干似的,潮热:

“蕾蕾,怎么做,才能让你忘记小时候烙在你记忆上的那个画面?”

“忘记?”

她想,不太可能。

她小声嘀咕道:“我忘不了!那个时候的你,就像一只恨不得把人撕成碎片的豺狼,眼露凶光,好可怕……”

“我一点也不可怕的好不好?你忘了么,我带你去骑过马,坐过空中飞车,和你一起接生过马宝宝……”

“谁叫你那天把我打伤了……你让我不印象深刻都难……”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

他静静想睇着,忽发现她的胸,半隐半露,这孩子,里头什么也没穿着……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起来。

“我要……我要穿衣服了……”

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自己春光乍泄,于是,一抹红霞爬上脸膛,急急叫了一句。

但他没有很君子的放开,而是将她拥紧,拉进了衣帽间,门合上时,他把她抵在门板上,低头吻住了那红的娇艳欲滴的唇……咬着她惊惶乱蹿的小舌头,看着她又惊又羞又乱的盯着自己。

他的吻技并不如何高超,不像顾惟轻易能把人吻得意乱情迷。

可他吻得很有力量感。特别是他穿成这样吻她时,在视觉上,会产生强烈的冲击感。

“辰大哥,辰大哥……”

在感受到他的手,抚上了她肌肤,当那一阵阵颤栗感袭上来,当她的阵地一点一点丢失,当她发现浴巾被保不住时,她急急的叫住了他,脸孔涨的通红通红,惨兮兮的叫着:

“我喘不过气来了……我喘不过气来了……停下停下……”

她急吸着气,看到了男人眼底那一片热烈的光,她紧张的将浴巾拽紧,不安的叫道:

“还有,我要换衣服了!还不下去,我们要迟到了……”

“好,那我们晚上回来再继续……”

他低低要求。

她瞪直了眼。

看着她惊到的样子,他想笑。

“辰大哥,我们……我们约定好的……”

“我们还约定好,以后不许叫辰大哥的呢……”

他拿这话堵她。

“辰大哥……”

她软软的叫。

“叫声子循,我就点到为止,要不然,今天上午的行程,我会往后挪!你呢,衣服也不用换了,我们……现在回房……”

什么?

回房?

他想干什么?

她额头不由得细汗直冒。

这个男人,意图不轨啊……

“子循,子循……我以后一定叫你子循……辰大哥,不对,子循,你别闹了好不好……”

她急急的软软的央求。

“可以!不过,得有一个要求……”

辰况很享受逗弄她的滋味。

“什么要求?”

她瞅着,有点怕他再为难她。

“刚刚在楼下那一下,亲的不够好。再亲一下!”

呀,这人,能不能别这么无赖。

早知道,刚刚就不亲了。

“那怎么才算好?”

“不该是亲脸上的吧!太太!”

他一本正经的说:

“得亲嘴上!你要是把我亲满意了,我就放过你!”

“哪有这么赖皮的……”

她抗意的大叫,脸臊的不得了。

“亲不亲?不亲是不是?不亲,我现在就……”

“亲亲亲,我亲!”

她踮脚,往他唇上点了一下。

“你这叫亲吗?不行!”

“喂,辰子循,你能不能别这么蛮不讲理行不行?”

她气鼓鼓的瞪他。

这个时候的他,真有做流氓的资质。

下一刻,他一把将她抱起。

“呀……我亲……我亲……你让我先把衣服穿了,我再亲你……”

“不行。”

“那你把脸低下来,我亲不到!”

这一天,她被这个男人算计着献上了第一个吻……

最后,足足被亲了五分钟,他才放过她,而且还不肯出去,而是去替她挑了一身衣服,就像在照顾小朋友一样,硬是亲手给她换上了……她的抗议完全没用。

总之,这一次,她算是被他全看光了。

等走下楼下,她是满面春潮,唇红的特别的晶亮。

他呢,神情愉快,唇角还有牙印——刚刚,被她一不小心,给咬破了。

七点,他们吃过早餐离家,七点四十七,目送她骑着车从自己车前飞驶而过,他靠在后座,抚着唇角,回味着那一吻,就像毛头小伙子似的!

嗯,是的,他已迷上了她的味道。

想要她的念头,一日复一日的强烈起来。

5月22日,上午,从医院传来一个让人惊喜的消息,佟庭烽醒了。

辰况欢喜之余,也有点犯愁:

接下去,他得怎么和好友解释自己拐了他妹妹这件事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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