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妮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两眼僵直,木愣愣地伫立在原地,任由美味佳肴挂满身。
湘以沫则上蹿下跳,“痛,好痛……”不停地甩着手,直呼痛。
南宫寒抓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扳开,掌心一片血红,伤口开裂,皮肉翻卷,沁出鲜红的血液。他俯身低下头,一边用手帕擦去血迹,一边轻轻地吹着。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轻柔,抚过她的伤口,减轻一丝丝的疼痛。
沈梦妮看着他们如此亲昵的动作,眼睛发红,泪水迅速地盈满了眼眶,忿忿然紧咬着牙,“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
“向我道歉!”沈梦妮眼睛一瞠,射出凌厉的寒芒。
“你先泼的我,也应该你先向我道歉才对!”酒精刺激伤口的疼痛,宛若锥心刺骨,此刻痛得有些麻木了。
“香槟里面有酒精,给你消毒消毒不好么?”
“你去照照镜子,那只餐盘当你的头饰,跟你今天的造型实在太相配了!”
沈梦妮看到南宫寒从头至尾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只是低头处理着她的伤口,眼底的泪光闪动,“是不是,看着我这样被侮辱,你才开心?”
南宫寒抬起头,幽黑的眼底一片清冷,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你这是在自取其辱!”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好像一把利刃,猛地插进了她的心口,顿时被他的冷漠无情践踏的鲜血淋漓。
沈梦妮脸色煞白,跄踉地后退了一步,“啪嗒!”头顶上餐盘掉落了下来,顿时摔得支离破碎,亦如她的自尊,也被他摔得粉碎。
“我自取其辱?我的耻辱也是她给的!”她扶住桌子才站住了身体,手边正好有一盘酱牛肉,她抄起来就往湘以沫的身上扔去——
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躲闪,湘以沫本能地紧闭双眼、抬手遮脸。耳畔飘过一阵风,眼前一暗。
南宫寒蓦地一侧身,马上将湘以沫搂在怀里,酱牛肉全部落在了他的后背。手工裁剪的衣服,笔挺贴身,面料考究,没有一丝褶皱痕迹,浓稠的酱汁黏在了上面徐徐滑落下来。他脸色一暗,深邃的眼底洇开一片阴森的寒意,转身怒斥道:“沈梦妮!今晚,你玩够了没有!”
“我……”面对他的斥责,沈梦妮有些惊慌失措,“我不应该来这里!”
她的确不应该来这里,至少还可以抱有一丝幻想,南宫寒还是爱她的,亦如四年前一样。可是,他居然愿意跟那个女人一起登台跳热舞、秀恩爱,还处处关心她,亲手喂她吃喝,甚至替她挡下泼去的牛肉,甘愿替她受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地位有多么重要!
现在,她还能拿什么去争,拿什么去抢?
她再留在这里,那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沈梦妮转身,跑了出去。
“喂!你别走啊!”湘以沫想要追过去,但是手还被南宫寒拽着。
“你追她干嘛?”
“她把我的那只大明虾带走了,我一口都没有咬呢!”
南宫寒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强大的心理,根本承受不住她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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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妮满身污渍,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开了一间房清洗一下。
她全身充满了酱香味,好像从油锅里捞出来的一般。洗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那股味道挥之不去,用光了沐浴乳和洗头膏,她才从浴室走出来。
晚礼服已经送去清洗,她穿了浴袍,待在房间里,等酒店工作人员把衣服送上来。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她去打开门,“衣服好了吗?”
“梦妮,原来真的是你!”一个年轻男子一看到她,眼睛顿时发亮放光,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绿色衬衫只纽了两颗扣子,全身透着一股痞子味。
“死蚂蚱,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梦妮怏怏地说道。
“刚刚见玩朋友!”
她轻哼一声,“我看你是刚刚约完炮吧!又拐了哪个良家妇女?”
马文啧啧地说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吗?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我么,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
“死蚂蚱,少来这一套,我恶心!”
“你到现在还在等那个南宫寒吗?”
“你用你管!”
马文轻笑一声,“三年前你已经拒绝他了,哪个蠢男人会吃回头草,你还是省省心吧!别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高,还不是一个被人玩烂了,踹到一边的货色,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说着,他开始毛手毛脚,俯身抱住她,往房间里面走去!
“死蚂蚱,你干什么,放开我,听见了没有!”沈梦妮嘶声力竭地叫嚷起来。
“别叫!你多久没有被男人碰了,是不是憋得慌了,今天我就来满足你!”
“你敢碰我,我让你的公司破产!”
“我好怕!少危言耸听了!你这个野种,你爷爷连沈氏集团都没有给你,你还有什么能耐!”马文将她扔在床上,跨坐在她的身上,拉扯着她身上浴袍,轻易地扯开了衣襟,露出大片冰肌玉肤。她里面不着一缕,就这样展露在他的目光下。
沈梦妮双脚乱踹,“南宫寒是bonanna家族的首席,不要说要你身无分文去要饭,要你的狗命都可以!”
“当初你嫌贫爱富,抛弃他,他会帮你才怪!你就乖乖从了我,说不定,我会让你当我的地下情妇。”
“谁稀罕当你什么狗屁情妇,混蛋,放开我!”铺天盖地地吻落在她的身上,她绝望了,泪水肆意,呼喊着,“寒,来救救我,寒……”
“放开她!”低沉的声音透着阴郁的冷怒,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