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撑着一把雨伞,站在她的旁边,鸷冷的目光射向远方,刀削薄唇一勾,“可以亲手要她的命,还有什么情意可谈?”
“那他不会取见elisa了?”湘以沫眼底露出一丝惊慌,马上转身。
南宫寒拽住了她的手,“你去哪里?”
“当然是找人把那条游艇开回来!”
“不用!纪战旋回去见她的!”他的语气自信笃定。
“你不是说……”
南宫寒转过身,将雨伞倾向她,磅礴的雨点打在他的肩膀上,“纪战旋去见她,不是为了所谓的情意,而是,确定一下她有没有死了!”
湘以沫赫然顿悟,心底翻涌着心酸的滋味,“如果他发现elisa还有一丝清晰,是不是会……”她语凝,虽然以前elisa处处针对她,可是看到她最终落得如此下场,不禁悲惋叹息。
南宫寒牵起她纤柔无骨的手,手心一片冰凉,“走吧,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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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如一叶小小的扁舟,在波涛翻涌的浩瀚大海中,随着罡风摇摇曳曳地飘荡。
“哗——”一抹幽蓝色的身影从水中钻了出来,纪战旋非常警惕,已经跟了这条游艇游了很久,没有发现任何猫腻,才敢从手中钻出来,他跳了上去,随后,他的手下也紧跟着跳了上去。
elisa听到了动静,努力地睁开眼睛,可以眼前依旧一片混沌模糊,手抬了起来,嘴里呢喃着,“战旋,战旋……”
他放下氧气瓶和眼罩,走了过去,“你有没有向南宫寒交待我的藏身之处?”
“宝宝……”她颤抖的手落在腹部,“我们有宝宝了,已经……已经一个月了……”
纪战旋冷淡地瞥了一眼,不耐烦地厉声呵斥道,“回答我的问题!”
他可以不顾她的死活,那么他自己的亲生骨肉,总要有那么一丝在乎了吧?
但是,让elisa失望了。
纪战旋亲手射中她,杀了她和他们的孩子,居然没有一丁点的愧疚,仿佛一切是她罪有应得,一切是他活该。本来,她想用自己和孩子的死,来唤醒他的良知,现在看来,显然是不可能了。
“我好冷……讲不动话了……你抱着我,好吗?”
纪战旋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蹲下身,讲她揽入怀中,“说!你究竟跟南宫寒说了些什么?”
“我……我把一切都告诉南宫寒了……”elisa的气息越来越紊乱,羸弱的语气让她讲起话来断断续续,“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要以卵击……击石了……找个地方躲起来……安安稳稳过完余下的日子……”气若游丝,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些话。
elisa故意骗他,只是希望他不要以身犯险了,直到死的那一刻,她还是在为他考虑。
“该死的臭女人!”纪战旋怒骂一句,愤然抽出手枪,抵住她的后背,开了一枪。
“砰!”震耳的枪声响起,刺鼻的硝烟味随即遮掩了苦涩的血腥味。
elisa吐出一口鲜血,无力地呢喃一句,“能死在你的怀里……真好……”惨白的脸颊拂过一抹清浅的笑容。湿润的睫毛一颤,颓然间,阖上了眼。手从腹部滑落到了地上。
纪战旋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对他的手下说道,“我们的行迹已经暴露了,马上通知他们快撤。先找个地方躲藏起来,避避风头!”
“是!”他的手下盯着elisa,“纪哥,她怎么办?等一会儿上岸,要不要找一个地方将她埋了?”
“出卖了我,还想入土为安?”纪战旋眼底滑过一丝邪冷,额头爆出愤怒的青筋。
他将elisa横抱了起来,她的手垂下,绵软地摇晃着,“谁出卖我,就跟她一样的下场!”说完,直接把elisa扔了出去。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elisa双手撑开,随着巨大海浪飘了几秒,裙袂如浓浓烟雾般飘荡,炽烈的红色血迹在水中晕开。不一会儿,悠悠缓缓地沉了下去……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就放晴了。被雨水洗涤过后的空气,分外纯净清澈,透着淡淡青草的芬香。
贪婪地喝了一天的雨水,绿色的植物抽出了嫩绿的枝叶,在阳光的照射下,绿得发亮。
“好香!”湘以沫一走进厨房,就闻道了浓郁的香味。
“也不看看是谁煮的,能不香吗?”苏梓琳自恋地说道。
砂锅炖了一只乌骨鸡,里面还放了当归、人参、枸杞、红枣,“咕嘟咕嘟”不停地冒着泡泡,香气随着腾腾热气逸出。
“给谁炖的?”湘以沫一脸八卦,嬉笑地看着她。
苏梓琳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明知故问!”
“让我来尝尝看!”
“不要!”苏梓琳马上打断她。
湘以沫撅起嘴,“尝一口都不行了!”
苏梓琳贼贼地挑了挑眉,“我加了一味特殊的材料,我劝你还是不要吃比较好。”
“不会是春药吧?”湘以沫惊讶地大叫一声,“滕越伤口还没有愈合,你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苏梓琳马上捂住了她的嘴,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你想到哪里去了!南宫寒把你调教地思想越来越不纯洁了!”
“那你在鸡汤里加了什么?”湘以沫好奇地问道。
“哼哼!”苏梓琳眼睛笑成了可爱的月芽,“想知道对不对?但就是不告诉你!”
“滕越把你调教地越来越调皮了!你不会下了毒吧?”
“我才没有那么恶毒!”苏梓琳快速的将那锅鸡汤倒入保温瓶中,一滴也没剩,急匆匆地走出去,“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我也去!”湘以沫跟了上去,“医生好不容易当了一回病人,当然要多去参观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