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山下停车的地方,傅战熙伸手拨拉一下被撬开的车门,右手压的左手指关节咯咯作响。
宋迎晚瞪着他:“你这是什么车,居然从里面打不开车门,你不怕闷死我。”
“不会的,我心里有数。”傅战熙拉了拉路虎揽胜的车门。
车门完全被破坏掉,想要开回去怕是不行了,掏出手机给绝影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他们,顺便联系汽车维修的4s店。
“你这破车是路虎,路虎长这样子。”宋迎晚不可置信的指着眼前的黑色汽车。
傅战熙点头不解的反问:“你以为是什么车?”
“呵呵,我不太懂汽车,不过想你也不会开个李鬼。”宋迎晚尴尬的笑道。
警车从山上下来,刘晓超从里面探出头:“车子坏了,要不上来挤挤。”
他们来两个人,加上林轮三个,捎上宋迎晚他们也算是不违章。
“不用了,一会儿有人来接。”宋迎晚气呼呼的说道。
刘晓超挠了挠他的大脑袋,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了晚晚,今天一见面就跟自己发火。
“你跟林轮挤着坐?”傅战熙问道,刘晓超尬笑:“呵呵,那我们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看着警车的车屁股,宋迎晚气呼呼的说:“怎么现在不开警笛,我看刘晓超就是故意的。”
“你觉得他有问题,被林轮他们收买了?”傅战熙双手环胸的望着渐渐消失的警察。
宋迎晚皱眉,要是别人她还可以怀疑一下,但刘晓超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要是有这个脑子也就不会混到现在了。
正午阳光洒在青黑色的柏油路上,树影斑驳下宋迎晚坐在大石头上眺望着被阳光晒的好像扭曲的公路。
傅战熙已经跟那扇被撬到不能闭合的门奋斗一个小时。
“唉。”宋迎晚再次拨通绝影的手机号码,机械的女声后电话自动挂断。
看了宋迎晚一眼,傅战熙用尖嘴钳继续掰着变形的车门。
“阿战,你说绝影不会在路上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我给郑阳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
钣着车门的人手上动作一顿:“不用了,万一绝影赶过来找不到咱们呢。”
“好吧。”宋迎晚看到傅战熙额头上的汗,起身走过来给他擦了擦:“不行就别弄了,找个拖车拖走。”
“要是能关严,我们就可以开回去了。”
傅战熙低头让宋迎晚给他把脖子里的汗顺手也擦擦。
丢给他个白眼,宋迎晚无语,这就不怕绝影找不到了,也不知道这人的醋意怎么这么大,郑阳是自己带的徒弟,让他一想都歪了。
“晚晚,是不是又渴又饿?”傅战熙心疼的问道。
宋迎晚摇头:“还好,早上吃饭了,以前跟着胡川师傅出现场,也有忙得中午吃不上饭的时候。”
“去树荫下坐着吧,算算时间绝影快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银灰色的轿车呼啸而过,急刹车后又快速倒回,绝影从车上下来。
“先生、夫人,路上堵车,我到近前才发现是刘警官的警车掉到离山沟里,帮忙叫拖车,等救援人到了才赶过来。”
手里的钳子一扔,傅战熙拍了拍双手:“人员伤亡情况,林轮还活着吗?”
“林轮?除了刘警官和另一名穿警服的人,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绝影如实回答。
宋迎晚震惊的看着绝影:“你确定没有林轮。”
绝影点头,三人快速的上了车,向出事的地点飞奔而去。
车子上得知刘晓超和那名警员都还活着,宋迎晚心里才好受点。
傅战熙抓着宋迎晚的手一直沉默不语,十分钟后到达堵车地点,随着车流缓慢移动到事发地点。
救护车已经赶来,担架上的刘晓超紧闭着双眼,额头一个血窟窿流的满脸都是鲜血。
另一名年轻的警察整张脸都因痛疼而扭曲豆大的汗一滴滴往下落。
警车侧翻在山涧中,一名交警封锁道路指挥车辆掉头,剩下的人进行现场勘察。
宋迎晚走到年轻警察前:“林轮呢?”
“我醒来就没有看到他,嘶。”年轻的警察痛苦的回答。
跟在宋迎晚身后的傅战熙开口:“车子怎么掉进去的。”
宋迎晚看到年轻警察瞳孔猛缩,他们下盘山道时,迎面窜出一辆面包车。
刘晓超正在抱怨林轮的屎尿味重,发现马上要跟面包车撞上,猛打方向盘车子掉进山涧,安全气囊弹出,他们二人不醒人事。
问了面包车的颜色和车牌,急救的护士和医生,抬起担架把人送进了救护车。
救护车驶离,宋迎晚不顾傅战熙的阻拦非得下去看看不可,傅战熙无奈值得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涧里走。
到了警车旁,宋迎晚拉了拉车门,门都能打开,看了看前排弹出的安全气囊完全。
仔细的后排寻找,座位上被林轮坐过的地方留下大小不一的圆圈,宋迎晚蹲下视线跟警车地面完全相同,
想看看有没有遗留下来的足印,可惜手中没有勘察箱。
正暗自可惜的宋迎晚,听到上面有人叫自己,抬头就见是郑阳他们,让他们带箱子过来。
宋迎晚一边带着郑阳三人勘察进行现场讲解,一边采集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经过足迹勘察,得出结论:林轮是被人带走的。
面包车突然出现就是为了救林轮,宋迎晚抬头看了一眼傅战熙,他们身边的眼睛还不少。
“没想到傅严,还挺孝顺他这个亲爹,知道救人把人带走。”傅战熙嘲讽道。
宋迎晚不解的看向他,他怎么知道是这件事是傅严做的,没有一项证据能指出是傅严做的。
看到她不赞同的眼神,傅战熙指了指脑子,宋迎晚给了他记白眼,他们法医都是用事实来讲话的。
傅战熙笑了笑:“晚晚,查完了我们上去。”
“郑阳,你们三个在围着现场转一圈,看有没有别的发现。”宋迎晚对着三个徒弟喊道。
见郑阳他们三人点头,这才往上爬,充分感受到上山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