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灵主趴在殷离的身边,压低了声音。
“什么事?”殷离漫不经心的问。
“我是不是脸很红?”灵主捧着自己的脸问殷离。
殷离转头看着灵主,顿时有些不解:“至于吗?多大的事情,你怎么脸红成这样?”
“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吗!肯定会激动的啊!”灵主哼了一声。
“我服了。”殷离无奈的摇头:“咱们不就是在这等着偷袭圣君的人吗?又不是让你进洞房,你激动什么?”
“啧,我动手一向堂堂正正,这可是我第一次放冷箭。”灵主趴在殷离身边,端着一柄木质的弩箭,神情激动:“你说我们是不是不能杀人啊,打残废了就行呗?话说这东西怎么用啊?”
殷离手把手的教灵主怎么给弩箭上膛,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教。
金逸在一旁抽了抽嘴角,双手合十转向殷离和灵主:“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能不能行行好?小僧虽然出家人,但身后这帮兄弟可都是单身的,请你们停止散发你们之间的粉红泡泡可以吗?”
殷离一愣,灵主的巴掌却已经打到了金逸的后脑:“反了你了,还敢非议我?”
“人出来了!”金逸被打,赶忙岔开了话题。
一队人浩浩荡荡的从姜统军的营寨里走出来,晃晃悠悠的走向远处的战场。
“看我的!”灵主压低了声音,用弩箭瞄准了打头将军胯下的高头大马。
“别急。”殷离拦住她:“等他们走远点我们再动手,给他们来个前后夹击。”
一行十五人,鬼鬼祟祟的跟在这支军队的身后,一路潜行却一直都没被发现。
终于,眼看着姜统军的手下要和一伙巡逻的域外之敌相遇,殷离果断下令:“动手!”
灵主等人却有点蒙:“殷离,你不是想帮着域外之敌吧?”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这回改殷离愣住了。
“那你让我们动手......”下令的人和听令的人全都愣住了,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动手的意思是,两边我们一起打,懂了么?”殷离半晌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解释。
“早说嘛。”灵主扛着弩箭,再次瞄准,咻的一声,弩箭扎在领队的马屁股上,骏马吃痛,直直的向着域外之敌冲了过去。身后的士兵见状,也大喊着跟着自己的将军冲了上去,双方顿时战成一处。
“呔!”
正当双方打得难舍难分不相上下的时候,一伙黑衣人突然蹿了出来,为首的是一男一女,手里扛着一柄长剑,指着下面的人群大喊:“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哄乱的战场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以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上面的这十几个黑衣人。
良久的沉默,姜统军的手下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欢快,指着殷离哈哈大笑:“你脑子有病吧?看看这是哪?这是战场,可不是你的山上,乡巴佬,还是赶紧洗洗滚蛋吧。”
“你敢瞧不起我!”殷离气的一把摘下面罩,面罩下面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因为被鄙视而满脸涨红,气鼓鼓的指着姜统军的手下:“你知道我大哥他二叔的弟弟的儿子他三舅是谁么!说出来吓死你!”
“呦呵,那你赶紧说出来吓死我吧。”两伙人同时停下了战斗,好整以暇的看着殷离。
“我告诉你!我大哥他二叔的弟弟的儿子他三舅,是圣君!”殷离扯着脖子高喊,声音之大, 甚至连远处战斗的人们都能听见。
殷离则继续大言不惭的胡乱吹:“知道圣君是谁吗!那可是我们屯子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我们整座山就属他最厉害,一个人能徒手打过一头驴子!小心我叫圣君过来收拾你们这群不识货的家伙!”
这个将军楞在了原地,听见圣君的名号他本来还愣了一下,但听殷离说完了全部,他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好你个不怕死的山夫!竟然敢污蔑圣君大人!找死!”
圣君这边所有人全都扑向了殷离。
他们只看见了殷离嚣张的嘴脸,却没看见他眼中浓浓的不屑。
硕大的火龙卷突然从殷离的身边爆发, 迅速席卷向将军等人,甚至把下面的域外之敌也全都包裹了进去。
“卧槽!”看戏的域外之敌吓了一跳,他们本来还打算看戏呢,内陆的人互相残杀,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年度大戏,可没想到转头就把他们包裹进来了。
十五个人同时动手,战场再次热闹了起来,声势比刚才更加盛大,元素乱流到处翻滚,将周围的地面大片掀起,狂风肆虐,风助火势,冲天的烈焰燃起,灵主脸上的面罩被烧掉,露出眉间飞舞的朱砂和完美的俏脸。
一炷香之后,灵主心满意足的擦这手,踹了地上委顿的将军一脚:“回去告诉你们姜统军,就说今天抢劫你们的是圣君他侄子的哥哥他二哥的大侄,回去让他自己问个清楚。”
将军一脸悲愤的看着这个长相十分人品零分的女人,恨恨的哼了一声。
灵主见他不服,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上:“怎么的?不服?”
将军被踩住伤口,鲜血混合着泥土让他的伤口剧痛,丝丝的抽着凉气,却眼睛都不眨的死死盯着灵主:“姜统军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吹得能耐。”领主不屑的踹了他一脚:“赶紧滚,别忘了说我们跟圣君的亲戚关系,要是不服,就让你们的姜统军自己来,看姑奶奶一个打他十个!”
将军带着他的手下屁滚尿流的跑了,他们虽然人人负伤,但却没有任何人死亡,可反观域外之敌就没这么幸运了,全都变成了一堆飞灰,在狂风中被刮得到处都是。
“真暴力啊。”金逸摇摇头,用只有殷离和他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我以前可没注意到灵主有这么暴力。”
“可能女人也需要释放吧,不然就跟咱们一样,憋得太久会想要发泄的。”殷离拱了拱金逸的肩膀,两个无良的家伙发出了夜枭一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