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庭院里,坐到了凳子上,那个黄毛个小孩还在滔滔不绝的和我聊着,可是我的心,却乱的很,没有刚刚那般平静。
虽说,从喉咙里面扣出鲜血,是一直的事情,刚刚和小孩聊的时候也在哭,却没有我现在,这么慌,我现在的混乱,完全是因为一切的未知性。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把咳嗽,会把猛烈的咳嗽联系到风水道法上,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想的太单纯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我。
我的脑中瞬间浮现了那张苍白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那个穿着红衣的男子,他究竟对我的身上做了些什么,才会让我有现在如此反常的反应。
现在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想法,那红衣男子,若不是按照爷爷的指示,按照爷爷留给我的信,我也是不会遇到的。
若不遇到他,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和风水道有交集,很可能柏家在风水道上的成就就会断在我这一辈。
可是现在,没有如果,我不知道我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对于黄毛小孩儿的聊天,而我也只是“嗯嗯啊啊”的答应着,他说了什么?
我根本就没有仔细听,没有过脑子,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间太阳打了些往下落,天就黑了,在冥山里面半夜会规矩,天黑就一定要结束宴会。
这冥山神道的很,你们经常有鬼魂出没,要是碰到了恶灵,虽说来参加这个宴会的人居住在冥山上的人,都是赫赫有名的风水道士。
对于那些恶灵和鬼魂根本不会伤害到他们,只是这半个月会还有恶灵和鬼魂的光顾,这得是多大的派头?
不免有些晦气,于是在天黑之前结束宴会,相信会持续一下午的时间,是在冥山上面扮演的规矩。
也是流传在风水道上的规矩,这条规矩,是时代的人都遵守着,没有人敢打破。
于是,现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几桌人离开了,可能是家里面住的比较远,冥山的占地面积远比人们想象的大得多,到上面的宅院,也比人们想象的多得多。
这根本就不是荒无人烟的荒山,只是这里居住的都不是凡人,而是懂得风水道法的人,都是一些神人罢了。
约会即将结束,为了避免引人怀疑,我也加入了离开的人流中,只是在刚刚离开没多久。
走出去不足十米远的位置,和大家道了别之后,我被一名身穿着,板板正正的管家服的人拦住了。
这人头发花白,衣服得体,上面没有一丝褶皱,说话声音很低沉,富有磁性,语速平缓,吐字十分的清晰,让人听着很舒服。
这管家拦住了我,奉上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说道:“学之少爷是吧?我想你是想找云涛少爷吧,请您先到后面去等候一下,等他送走了客人,醒醒酒,就会去后边找您的,请吧。”
我点了点头,有些木呐的跟个管家走到了后方,绕过了老宅的主楼。
后面还有一个低矮的小平房,那大概就是管家口中的后殿了,后天装潢的还不错。
从外围看像是一个独栋的别墅,我问老管家,说:“平日里面你们这组后天都是用来干嘛的?是用来居住的吗?”
老管家嘿嘿一笑,然后对我说道:“韩少爷平时里面哪里都不喜欢去,也不喜欢呆在老宅里面面。
姥爷给他规定了卧室,就喜欢往这后院跑,这后院的我们哪个佣人都没进去过,韩少爷一跑进去里面就是一整天,我们也不敢敲门进去。
打扫也都是他自己打扫的,所以究竟是干什么的,我还真不太清楚。”
老管家说完抱歉的笑了笑,我大概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后院整个就是韩云涛自己独自办公,或者是独自玩乐的地方,给自己在家中建立一个这样的私立的渺小的空间还是很不错的。
韩云涛独立的一个小空间,会感到温馨,可是现在。
总共老宅里面都是我自由自在地穿梭在里面,虽说面积大了不少,可是比起韩云涛这个,总觉得少了些人情味儿。
来到后殿门口,管家就停止了送客的脚步,他对我说:“韩少,也管得很严,这地方从来不让我们下人进去,连老爷都是几手进去的,所以我只能送您到这儿了,门没锁,您推门进去吧。”
我谢过管家,管家恭恭敬敬地退后,叫来了一帮保姆去打扫庭院里面宴会之后的残局。
你们的酒杯散落一地,餐巾纸也落到草坪上,需要花好大的时间和人力才能清扫干净,这并不是说来宾动物的没素质。
只是这么多人,百密总有一疏,就算是一个人一不小心掉一块儿,都是上千块肉在草坪上,也是很难清扫。
于是我也没再挽留管家陪我说话。
上了三级台阶,推开了后殿的门,门轴好像是很久没有交流了,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我走了进去,里面的装修确实不错,摆了一张沙发,摆了一张躺椅。
你们大大的办公桌上面有三台电脑,电脑的配置各不相同,一看就是区分的很明显,办公用的,还有不就是平时玩乐用的。
在往里走,还有一个小屋,只是门关着,我轻轻一扭,然后拧开,没上厕所,这可能是韩云涛平日里面休息的地方。
作为客人,我并不好在没有人的房间里面多走动,显得我好像很没有教养呀。
并且,我真的是少了些什么东西,我也要清清白白,不能莫名其妙被塞上了这样的罪名。
于是我老老实实的在沙发上,端端正正的坐着,好像自打小学毕业以来,我就没有这么堂堂正正的做过,我坐在沙发上看看手表,已经差不多五点多钟了。
我离开家有一段时间,不知道张子健在家里怎么样了,这样想着大概过了15分钟左右,有没有让我等太久。
换了一身休闲运动服的,韩云涛推门进来了,他看见我已经在这等着,张口说了一句:“呀,等候多时了吧?”
这是客套话,说给我听,作为客人,我怎么可能会说等候的时间有多长。
于是我只是冲他笑笑,又还了回去:“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到不久,你刚喝了酒要不要先歇一会儿?我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等会儿再说。”
这话也是客套话,已经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韩云涛是明白事情的人,怎么会还让我继续等着。
他?现在看起来精神已经好多了,精神抖擞,满面红光,由于刚刚成人,整个人都透着干劲和生气。
好像一个刚刚阳光向上成长的树苗,正在估算着自己的前途是多么的美好,着实他的前途扛起了韩家的大旗,一片光亮。
我正想着才跟没跟他客套几句,我又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喉咙发来的刺痛感,我皱紧了眉头,想要把这种感觉压下去。
可是韩云涛却赶忙走到了我身前,他在桌上翻找着抽出了一块手帕,那把手帕递给了我。
“咳出来,咳到这上面。”我似懂非懂地接过手帕,对于阴阳斗法的事情,我承认我的了解的确没有韩云涛多。
所以按照他的做,他也不会坑我,我接过手帕,然后说喉咙不舒服,翻卷出一口鲜血,可能是我喉咙中的血库的差不多了。
这一口并没有前任恐龙,而是发着淡淡的红色,也不是那身红色,这是那血腥味还是一样的浓郁,你满了我整个口腔,弄的我有些恶心,想呕吐。
我相信,可出土到了手帕上,好运好,一把抢过了我手中的手帕,也不够,我再去说什么,韩云涛倒是蛮会照顾人的。
在我难受的用手揩去了嘴边的血液之后,他给我扔来了一瓶矿泉水。
“知道你挺难受的,喝点水,漱一漱。”他一边拿着手帕往那个锁着的房间走着,一边连头都没回跟我说道。
我漱了口,喝了几口水,润润喉咙,感觉喉咙的刺痛和烧灼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这个时候,我拎着水起身,跟着很好的脚步,韩云涛也没有阻拦。
他从包里翻找出了一串钥匙,离开了那锁着的门,推开门。
正如我所料,果真就是韩云涛的卧室,里面的装饰完全就像一个男孩子的家里面一样。
摆着各种模型,手办,各种兵人玩偶,我一进去就被这个所吸引了。
可是韩云涛似乎并没有心情跟我扯这些,他拿着我那块手帕走到电脑前面,还盯着手帕仔细的看,盯着我咳出的那团血。
他像是有透视眼一样,好像要透过那东西看出点什么,我拍了拍韩云涛的肩膀,说:“云涛,你能不能先简单说一下,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作为当事人,我什么都不知道,蒙在鼓里,挺难受的。”
韩云涛没搭理我说的话,他踩了个凳子爬上书柜,纷纷找找地寻找着什么书。
我一看他根本没有想要跟我说的意思,索性就不问了,该是我知道的时候,会让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