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故意?连红灯都闯,你这娘们胆子够大的。把我的车子撞了你说怎么办?”
“只是擦了一下,应该没什么事吧。”
“没事?你自己下来看看我的车!”
喻可沁下车,走到那人的车边,擦撞的地方凹了一块进去。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得出来。
“对不起,我陪你钱。”说着,走到自己的车前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沓现金。
那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接过钱数了数。足足有两千多,加上车保险的话,足足赚了一千多。
想到这他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算了算了,我看你是个女的就不和你追究了。你下次注意点,再闯红灯可不就是赔钱的事了,撞死人,那责任可大了……”
男人的声音喋喋不休的在她耳边响着,喻可沁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有点疼。
上了车扬长而去,将车后的男人甩的远远的。可她开往的这条路,却不是回家的路。
陌生的行驶路线让她开始对所有都陌生起来,她承受不起今天的这个消息。
齐欣冉毁容了,齐氏集团的千金,就这样毁容了。如果不是她临危的时候拉住她的手,她也不会跟着自己摔倒,更不会,毁容了。
她要负责,还要负全责。齐万全也不会放过他的,这件事情非常棘手,可她却无能为力。
身体也因为刚才的碰撞,让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变得更疼。
车子停在了通往上山的一个路口,拿出手机,电量仅剩百分之十。
打开通讯录,翻阅了一轮,给欧阳轩打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欧阳轩来到了她告知的地址。此时喻可沁的手机刚没电关机,他的车停在她后面,往前走了一步,见她靠在车边吹着冷风。
“天气这么冷,你到这里来干嘛?”
幽暗漆黑的天空深不见底,空气中笼罩着一股浓浓的寒意。她发呆的望着前方高山耸立,山林间的幽绵。
一阵寒风吹过,将她耳边的发丝凌乱的吹舞在空中。月色的余光透在她的侧脸,刻画入微的呈现出她的美,犹如画里的静物,栩栩如生。
“有心事?”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贴心的披在她的肩上,轻柔嘱咐道:“小心感冒。”
“好累。”
“什么?”
“我说,有点累。”她疲惫的闭上眼,此时此刻想找一个肩膀可以尽情的靠着。
欧阳轩过去贴着她,将肩膀伸过去让她靠着。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第一次觉得欧阳轩的肩膀竟然如此温暖。
一片静谧,只有山林间的一些虫子的叫声。偶尔会有一俩辆车子途中经过,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像睡着了一样。
大约过了很久,将她毫无反应,想必是太累睡着了。深夜的天气寒风刺骨,恐怕这样睡下去会生病。
欧阳轩轻轻推了推她,本想将她叫醒,谁知她一声闷哼,自己醒了。
“怎么了?”
“没。”喻可沁强忍着伤口的痛意,歉疚道:“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着了。”
“没事,我也想叫醒你。在这里睡多不好,又冷还会感冒,去车上吧。”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喻可沁才发现欧阳轩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难怪刚刚觉得温暖,原来是他的外套。
他里面穿着一件单薄的v字领毛衣,喻可沁赶紧脱下衣服递给他:“你穿上吧,你这样会比我先感冒的。”
两人一起上了车,坐在她的车里,打开暖气。身体的温度也逐渐升温,欧阳轩见她精神比刚才要好一些,问道:“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轻轻地回了句‘恩’。
“可以和我说说吗?”
喻可沁顿了顿,沉默了起来。她太需要找一个人倾述了,所有的事情埋在心里真的很难受。
原本林晴是一个可以倾述的对象,可她又因为夏鸥的事情……
她虽然和欧阳轩认识的时间不是很久,但几个月的相处来看,他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我结婚了。”喻可沁缓缓说出这句话,突然倍感轻松。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欧阳轩怔在那里,迟迟没有说话。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不过倒是也有了心理准备,毕竟在前面的那些日子,她已经猜测到她可能有男朋友,只是没有想到,是结婚了。
“是上次那个男人吗?”
“恩?”她不解的看向他。
“上次我们碰见的那对男女,其中那男人是你老公?”
“你看出来了?”喻可沁有些意外,没想到欧阳轩的观察力这么强大。
“恩。”
从上次吃饭遇见的那对男女,他就已经看出喻可沁和他之间有写纠葛。后来的几次他曾想约她出来,却始终没有勇气。
后来的报道说凌氏集团的总裁被人袭击,重伤抢救的新闻。便知联系不上喻可沁的原因。
早在之前他就认出了凌氏是凌氏集团的总裁,而她告诉她结婚了,那喻可沁便是凌氏的妻子。
虽然心里十分失落,但也不忘关心的问道:“你心情不好,是因为他?”
她望着前方,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欧阳轩陈述了一遍。欧阳轩听后,微微一震。
心里过多的除了心疼便是欣喜,他应该,是还有希望的。
“你也不必太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说不定她脸上的伤疤会消失的。”
虽然欧阳轩的安慰并没什么用,可心里至少也温暖了一些。两个人就坐在车上,聊着天,直到疲惫的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山顶前方,渐渐的,呈现出一丝单东红片景,弥漫了半个天空。
那片霞光如同是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轻轻掀开,将映红的一幕出现在宽阔的视野中,唯美了然。
她下车望着日落看了好一会儿,欧阳轩也醒了。下车陪着她一起看,半个小时后,两人便各自开着车朝山下行驶着。
没有和欧阳轩一起吃早餐,匆匆回到了别墅。本想换身衣服去公司,却不知凌朔坐在客厅里,烟雾缭绕,茶几上的烟头早已布满了烟缸。
“去哪了?”他沉着一张脸,冷峻的棱角上透着一股潜藏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