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一个人在酒店呆着。我要去的。”
“你不是感冒了吗?”萧景遇不赞同,“不许去。”
“不行,约好了的。”顾然摇头,“我的感冒睡一觉肯定好了。今天泡了温泉,也吃了药。”
“那就只差出点汗,运动了。”他说完,就十分主动的去堵她的嘴巴。
“我去,会传染你的!”
“放心,我抵抗力就强,不会传染给我的。”说完,他便完全投入了运动健身的活动之中。
刚刚为了逼她就范,他在她身上玩火的时候,自己某处早就饥渴难耐了!
就这样,两个人纠纠缠缠的,也不知道是谁扯掉了谁的衣服,最后也就那么亲密的纠缠在一起了。
第二天天亮,顾然想将他推开,但他却化身狗皮膏药,贴在自己身上一动也不动,怎么推也推不开。
屋内光线有些暗,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能隐约感觉到他没睡,是在装的。最后在他咯吱窝里挠痒痒,才让他从她身上摔下去。顾然起身洗漱没多久,就听见萧景遇在床上咳嗽流鼻水了。
“哈哈……让你昨晚上不听我的话,还说自己抵抗力好。大叔,人要服老。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了。”顾然得意极了。
萧景遇抽了一张纸巾吸鼻涕,闷闷说,“你精神倒好,看来昨晚上没折腾够你。”
顾然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和萧景遇算不算是和好如初了。
其实她和萧景遇这样的关系,究竟是属于“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还说属于“炮友一炮解千愁”,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反正,对于之前的小恩小怨的,她再也没有说过对不起,他也没有继续给她摆什么冷面的谱。
两个人都默契地规避了这个问题。
顾然看时间还早,就去楼下带了一份早餐回来。
吃饭的过程里,萧景遇还不死心地游说她今天就不要出门了,天太冷什么的。
最后顾然以一句,“你真忍心让萧睿一个人去面对谭少慕他们,而没人看着,帮着?”
虽然顾然从来没有插手过他们叔侄的关系,但萧景遇也知道,顾然对他们的事情应该是有所知情的,于是闭上了嘴,没再说什么。
萧景遇似乎没吃饱的样子,但是神情恹恹的,胃口不好的样子。顾然盯着他吃了几片感冒药就让他在屋里好好休息,自己背着包就往约定见面的地方去了。
下了一整夜的雪终于收住了。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顾然是第二个到的人,她来的时候,萧睿已经在大厅里等候多时了。
何幼霖带着毛帽耳罩,和谭少慕姗姗来迟。四人齐聚,便出发了。
谭少慕与顾然走在最前面,经过一夜思考的他们,对彼此的合作诚意与自己的利益更深入了解后,开始第二轮的谈判。
何幼霖与萧睿则跟在后头,难兄难妹地负责拉行李箱。
在行李箱滚轮声中,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札幌去大通公园。
春冬交接,万物新春苏醒。
在这条长达1.5公里的带状绿地上,汇聚了各种年纪段的人,活动还没有正式开始,人群里已经骚动兴奋不已。日本的土著女人则十分抗冻,光着大腿,穿着水手短裙,大象袜走在雪地里。无论是舞台上做主持人的姑娘,还是正在约会的美少女,都是咧着嘴,眼睛笑弯弯,传递出浓浓的正能量。
何幼霖看着这些白花花的大腿,啧啧称奇。谭少慕无不斜视,充分表现出一个好丈夫的形象。他陪着她,极耐心得陪她逛街,买小礼物回去送亲友,也在她极力要求下,勉强吃一些或许他这辈子都不愿意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顾然看人家小夫妻恩恩爱爱的样子,自己一个大灯泡杵在那也不好,就适当拉开了距离。正要看萧睿在干嘛,却发现萧睿似乎看见了什么人,朝右边追了出去。
她立马跟上,和萧睿一起消失在人群里。
一路追到街口,顾然总算追到了萧睿和他的目标人物。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长得贼眉鼠眼,极其猥琐的感觉。
顾然不用问他是谁,萧睿已经大骂道,“关唯德,你是找死吗?几年前没被谭少慕打死,现在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关唯德,那个关馨的弟弟,多年前因为姐姐死在谭少慕的手术台上,把一个女医生给打了。听说那个女医生是孕妇,被他弄的一尸两命。关唯德也被谭少慕凑得差点残废,后来在监狱里吃了几年牢饭就出来了。可惜,不好好工作,天天游手好闲,染上了毒瘾。连他的妈妈和后爸都不想管他了,只有抱着萧睿这个姐夫的大腿过日子。
关唯德看了眼顾然,嘴里又不干不净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姐夫,你有新妞在身边,又当了大明星,是不是早就忘记我姐了?不想给她报仇了?我告诉你,我姐姐的死,你也有一半的责任。至于那个姓谭的,你要不敢惹,我会收拾他的。”
顾然听了眉头皱的死紧,敢情她劝说萧睿放下仇恨半天,还没有看见什么效果呢,这边就有人时不时在挑拨萧睿?
她往前走了一小步,开口道,“你姐姐的死,是个意外。大家都很难过。但是,人应该活在当下,而不是仇恨里。当年因为这个医疗事故,不幸去世的不只是你的姐姐,还有一个无辜的女医生。你要报仇,难道谭少慕就不想了?”
关唯德一听,就用力推了顾然一把,骂咧道,“我呸,你懂什么?你们有钱人都一个吊德行!妈的,老子不就是那么一推,打了那臭女人几拳头?她自己有孕不知道?要她挡老子面前,替那姓谭的挨揍?老子是害她没命了,可老子也因为这个吃了几年牢饭了!那姓谭的呢?害死了我姐,摇身一变当他的大总裁去了。我姐的命,就那么白白地没了!”
顾然被说的无语,有些细节,她也确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