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川突然幻想了起来,如果不是吴宇的妈妈的话,那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远走高飞了呢?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也就不会惨死了。
“我不想跟你在这浪费时间的讨论你们的生命时长,这跟我们没关系,我就问你一句,你们这次来地球跟DSB有没有关系?你们跟老王是不是计划好的?”
柳刚看向吴宇,而吴宇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富川的身上。
“DSB?我不知道是不是DSB组织的人,我出生就已经是在地球上了,我的上一代给我留了一封信,看了那封信,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信呢?”
“当然是撕毁了,怎么会留下证据呢。”
“信上的内容是什么?”
“富千说他再来地球之前,有一个人找过他,但是富千他没看到他的模样,那个人只是穿着黑色的斗篷,脸上带了一个面具,就连声音都不像是一个人该发出的声音。那个人找到他,问富千想不想活的久。那个人说了好多关于地球上的事,这才知道原来地球上的人可以活好多好多个6小时,富千他说他很羡慕,富千被他灌输了一个信念,就是如果吸收了人类的能量,就可以有向他们一样的身体,健康了。”
富川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他给了富千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做试剂的材料,但是富千怕自己没那个时间去做这些,所以他就事先写好了,被注射的人,会改变人体的血红蛋白,那样她就会留着白色的血,等人类彻彻底底留着白色血的时候,吃掉他们的心脏,就可以吸收能量了。”
富川抬起头看着柳刚说道:“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我们的体征会变得不一样吗?在我们来之前,那个人给富千一种药,吃下去的话,如果在寒冷的情况下,就会身高变高,变得健康起来,生命也会随之增长,但是后遗症就是随时暴毙身亡,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活多久。”
“所以只要是有变化的人,就是吃了那个药的人。”
“没错,我们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的就发现了,我们原本打算试验成功后,就让他们离开,我们这些服了药的,留下来,一方面是免得你们有所怀疑,另一方面是打算在你们发现的时候,拼死抵抗一番,给他们多留一点时间。”
柳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同情他们,还是该庆幸没有将他们放走,不然的话,地球上又要掀起一股风波了。
“吴宇,召国风喊你。”玄寒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喊道。
还没玄寒站稳呢,他就感到自己的面前闪过了一道身影,在看屋子的时候,哪来还有吴宇的身影,只剩下柳刚跟那个微昆星的人。“他已经过去了。”柳刚看到玄寒迷茫的神情解释道。
“啊……”
吴宇飞快的跑到了言飞兰的房间:“怎么了?”
召国风抱歉的看着吴宇:“我希望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能够保持冷静的听完。”
“好,你说吧。”
“你妈妈的情况很不乐观,我刚刚听了玄寒的话,知道了他们给你妈妈注射的是什么,人类跟其他星球的人不同,人体的血红蛋白很重要,但是他们现在已经严重的破坏了你妈妈体内的血红蛋白,她现在……”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吴宇不死心的问道。
召国风遗憾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我也问了其他的医生,看看他们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吴宇沉默的走进了言飞兰的房间,头发有些微乱的她仿佛一阵风吹就会把她那憔悴的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到走,吴宇跪在言飞兰的面前,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妈妈,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求求你,别离开我。”
言飞兰苍白的面孔,吴宇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富川颓废的瘫倒在地上,喃喃自语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剥夺谁的生命,可我是微昆星的星主,我也要为了他们想一想啊,没有人不想活着,他们也想多看一眼这个世界……”
柳刚望着富川,看到他留下的泪水,想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柳刚突然心有不忍:“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如果。”
“替我跟吴宇说一声抱歉,我好像等不到能跟他说抱歉的那一刻了。”富川的声音越来愈发的虚弱,柳刚一直在他的身边听他说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的话,那该有多好,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其实知道这个计划的人,也就是服了药的这些人,我们曾经问过彼此,这样做真的好吗?但是回过头看看自己身边的那些人,谁不想让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能够过的幸福呢?”富川说完话,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直到整个房间内,只能听到柳刚的呼吸声。
柳刚的心情无比的复杂,她默默的退出了那个房间,抵在门上,茫然的看着四周,柳刚低头沉思着,片刻后才重新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柳刚来到了言飞兰的门前,看到大家都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柳刚走到大力的旁边问道:“大力叔,吴宇呢?他妈妈情况怎么样了?”
“在房里呢,情况很不乐观。”大力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柳刚看着牢牢关紧的房门,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比较好,环视了一圈后,柳刚总觉得少个人。
想了半天才想到,从刚刚开始就没见到过他了,柳刚有点不放心,先是去了赵可的房间,又去了他的实验室,都没有找到人,于是想到了监控室。
果然在监控室找到了赵可,萎靡不振的赵可呆滞的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察觉到柳刚的到来,“赵可,发生什么事了?”
赵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就像是没听到柳刚的话似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柳刚来到他的身边,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