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齐天宇本来只不过是随随便便的说一说,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给出这样的反应。
刑天却没有继续回答齐天宇的问话,而是又一次快速的低下了头,一动不动。
齐天宇站在刑天的面前,他从之前小摊贩的话中已经知道了这批人应该有一定的来历,如果面前的孩子知道这些人的话也不算是什么无法理解的大事,但刑天就算知道他们也应该只不过是和小摊贩他们一样,抱着一种敬畏的心态,最多是闭口不言罢了,怎么可能会是刚才的表情呢?
刑天自从刚刚抛出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就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像在经受着什么痛苦的回忆一样。
齐天宇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晴天肯定和这批罂素面具人打过一定交道,或者说他知道他们的一些内幕的消息,所以齐天宇这个时候也没有打断刑天,反而是静静的站在他面前,等着刑天和自己说,毕竟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今天一定不会欺骗自己。
“恩人,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但你是我和我一家人的恩人,所以既然您都已经问出来了,而且也是我主动和您说愿意帮忙的,那我就一定会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刑天不知道呆呆的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站了多久,终于说了话。
齐天宇没有说话,用目光鼓励着刑天,他知道从刑天这里自己可能会得到最有价值的西西。
“罂素面具人是啸天城的隐藏势力,它甚至可以说是暗地里真正控制着这个城市,就是我们这个城市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刑天缓缓的开了口,好像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开头一样。
“你说所有人都知道罂素面具人?”齐天宇皱了皱眉。
“应该是吧,或者说应该是所有的本地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刑天好像是被突然打断,他舔了舔嘴唇。
“好的,我知道了,你继续说下去。”齐天羽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里暗帝已经把欧阳春骂了几百遍。
自己当然是相信刑天的话,按照刑天这样说,欧阳春作为一个本地人,他当然应该知道罂素面具人,而且自己现在回想起来,刚刚提到罂素面具人的时候,欧阳春明有一瞬间的表情不自然,可是自己当时被天眼的事情混乱了心神完全忽视了这件事情,所以被他躲了过去,看样子这个欧阳春心里可是不简单,希望他最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果到时候他胡乱应付了事的话,自己绝对不会允许。
刑天偷偷的看了一眼齐天宇,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勇气,接着自己之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罂素面具,可是所有人都没有真正亲眼见过他们,只知道他们是一股隐藏势力,可是从来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的事。”刑天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是没有人见过他们,也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们吗?”齐天宇皱了皱眉,如果这样说的话,事情倒是不好办了。
“我不知道,也许有一些人能找到吧,但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我想要告诉恩人的,恩人,我曾经见到过这批罂素面具人。”刑天咬了咬牙,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什么,你见过它们具体是什么情况?详细的说一说。”齐天宇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发觉欧阳春靠不住,而自己这边根本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竟然是自己曾经帮助过的一个凡人小孩能够给自己提供一定的线索。
“那是不久前的事情,有一天晚上,我闲来无事在街上走着,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拐角里面有一种金属碰撞的奇怪声音。”刑天慢慢回忆着。
“我本来是不想过去的,可是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走了过去,在那个拐角处站着一些人,那些人都背对着我,黑暗中隐藏着一个人,好像是那些人的首领,但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我完全看不到那个黑暗中的人,只能看到背对我的人,他们好像在说什么事情,可是我当时根本什么都听不到,我就站在我藏身的地方,直到……”刑天说到这里好像突然说不下去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齐天宇隐隐觉得下面说的话才是对自己最有价值的。
“他们交谈了一段时间之后,背对我的那些人突然之间就倒下了,就是那种直挺挺的,毫无预兆的倒在了离我不远处的地方,在他们倒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的侧脸,他们戴着面具,面具上就是你刚才所说的罂素花,哪些罂素花放在面具上,在夜里看来10分的诡异,所以我一下子就被吓住了。”
“他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是死了吗?他们对面的那个人呢,就是你之前说黑暗中的那个人?”齐天宇本来以为自己能够从刑天这里得到一些答案,没有想到刑天倒是抛给了自己更多的疑问。
“黑暗中的那个人我根本看不到,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但是背对我的其中一个人好像发现了我在他倒下去的时候曾经向我的方向扔了一个什么西西过来。”刑天天继续说了下去,好像没有看到齐天宇的疑问一样。
“倒下的人如果给你扔西西的话,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呢?”齐天宇听到这里隐隐觉得不对。
“我不知道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我看到她扔过什么西西,我就立刻拿起那个西西跑了。”刑天之前根本没有觉得不对,被齐天宇这么一说,也觉得当时的事情好像不太对劲。
齐天宇本来是十分相信刑天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给出了自己这样的回答,齐天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到底能不能够相信刑天呢?
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齐天宇越发感觉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自己的头顶缓缓铺开,而自己根本避无可避,只能够跟着对方的步调一步步的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