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宇先做下了找到罂素面具人一探究竟的决定,这应该是自己正式开始踏进白虎禁区的第一步,既然之前已经知道罂素面具人大概就在天山那边,而且白虎禁区的入口也在那里,齐天宇立刻向天山出发了。
天山就坐落在啸天城的旁边,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天山的山脚。
虽然白虎禁区的入口就在天山的脚下,但是入口被结界掩埋着,非常不容易寻找,齐天宇大致扫了几眼,锁定了几个位置,不过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去探索。
齐天宇信步在山下走着,之前欧阳春曾经说过罂素面具人就在这附近,也不知道有没有运气直接遇到他们。
“上仙……”齐天宇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
“刑天?你不是早就离开这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天山?”齐天宇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刑天也表示非常的不理解。
“上仙,是面具人,罂素面具人就在这里。”刑天虚弱的指了一个方向,手垂了下去。
“刑天?刑天?”齐天宇快步走上前去,发现刑天只不过是又冷又饿,所以暂时昏迷过去了,齐天宇松了一口气。
罂素面具人竟然真的在这里,欧阳春果然没有欺骗自己,只是不知道刑天为什么又和罂素面具人对在一起了,而且罂素面具人的能力那么强大,怎么可能刑天还能活着出来呢?
齐天宇找了一个较为平缓的地方,把刑天安置在那里,等着刑天醒过来给自己一个解释。
虽然离啸天城不远,但是天山的气温和啸天城完全不一样,天山四季如冬,时常飘着雪。
刑天,你最好不要真的和那批人有关系,不然就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片心意了。
齐天宇也不介意就直接打坐在刑天的身边,一边修炼,一边等待刑天的苏醒。
“上仙?真的是你,我没想到我家时间还能再见到你一面,我还以为我就直接死在这天山脚下,没有任何人发现。”刑天没多久就醒了过来,虚弱的说道。
“今天我给你一段时间,你最好好好想想怎么和我解释,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遇到了罂素面具人,又是为什么在罂素面具人的手下再一次逃脱?”齐天宇也懒得和他绕弯子了,就这么直接问道。
刑天刚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亮晶晶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他仿佛已经听出来齐天宇话语里的怀疑和不信任,现在面前的齐天宇和之前对待他温和的齐天宇已经判若两人了。
“上仙,我没有骗你,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知道的事情也是这几天刚刚才知道的,你听我解释。”刑天急匆匆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毕竟是肉体凡胎,还刚刚醒过来,非常虚弱,所以立刻咳嗽了起来。
“你也暂时不用着急,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说出来我自然能够听得明白,如果你真的没有欺骗我,那我当然会还你一个公道,但是如果你……”齐天宇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未尽之言已经很清楚了。
“上仙,是这么一回事……”刑天缓了缓心神,开始讲述自己这几天的经历。
刑天和齐天宇分开之后,本来是想按照齐天宇的话乖乖离开的,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收拾好东西之后直接走啸天城的西城门出了城。
刑天虽然之前,确实因为家里的缘故,在城里面到处跑,但是他对城外并不熟悉,更不用说是离城很远的地方了,所以刑天虽然知道这座城的左边是一座天山,可是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误打误撞的进入了天山。
直到刑天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山脚下面,而且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之后,他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可能走错路了。
刑天的背囊里面只有一些干粮和之前几天鱼给他的一些零食,本来以为自己凭借着这些东西可以到下一个城市里面去好好生活,没想到竟然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也许自己就真的命丧于此了。
刑天吸了吸鼻子,想想自己这短短的一辈子,不仅自己没有建功立业,而且亲人还都死在了自己的家里,也许死在天山脚下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了吧。
可是前段时间刚刚遇到了好心人,他不仅给了自己零食还给了功法,如果还能活下去,刑天决定自己一定要好好练功,绝对不能再陷入这样的境地。
今天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座木屋,木屋里还时不时的传来说话声和笑闹声。
“这下有救了。”刑天本来绵软无力的双腿立刻有了劲,支撑着自己疲惫的身躯,离那座木屋越来越近。
“救命,救命啊……”还剩下没几步的时候,刑天摔倒在了地上,手脚并用的爬向那个木屋的小门。
“大哥,外面好像有人,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吧,这几天可是多事之秋,千万别出了乱子。”
“天山这地界谁敢来啊?就算他们来也走不到这里,早在下面就掉进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了,好好喝你的酒就是了。”
“大哥,我之前好像真的听到外面有动静了,咱们还是出去看看吧,要知道那个煞星现在可是就在旁边的啸天城里面,要是因为我们几个出了乱子,被主上知道了,我们几个都活不成。”
“好吧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出去看看,真是多事,外面天寒地冻的,在里面多舒服……”
“大哥你就别抱怨了,我们几个本来就是待罪之身,被里面的人派出来,已经算是将功折罪了,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咱们谁都担待不起,更何况就是出去看一眼罢了。”
刑天已经听不到里面的人到底在说一些什么了,他只感觉自己面前的门开了,里面冒出了一股热气,刑天就在这种温暖的环境中昏迷了过去。
“呦呵,还真的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他怎么没有在下面被狼吃掉呢。”里面的人打开门就看到了地上爬着的人,当时完全没有看在眼里,看着面前人已经完全被冻坏的样子,一看就对自己构成不了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