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的angle虽然在南城的名声很响亮,但温婉一向清高,angle的定位也只是对上流社会中的名媛,看不起他们这样的经纪公司和艺人。
如果秦笙歌真能将他手里的艺人打造出彩,价格方面又合理,当然可以合作,这也是互赢互利的。
陈总是商人,当然把这些分析得很透彻很清楚,算盘打得当当响。
“好的,陈总,”秦笙歌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还是淡定地笑,“我们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陈总点头。
“陈总这么干脆,这么给面子捧场,”秦笙歌自己拿过了酒瓶,又满满倒上一杯,对着陈总,说,“我再喝一杯,表示感谢!”
说完,秦笙歌又一口喝干。
陈总的经纪公司在南城虽然不是最大的,但这几年发展很快,旗下的演员、模特、歌手都不少,有一些已经捧上了一线的位置。如果和陈总的合作能够稳定下来,对ge,对秦笙歌,都是很好的开端。
“好!”陈总也鼓起了掌,看秦笙歌的目光里也从贪婪多了一些欣赏。
其实和女人合作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她们做事往往拖泥带水,不果断利索。可是今晚看秦笙歌的表现,让陈总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觉,也对他们之间的合作有了更多的期待。
不过,男人就是男人,对漂亮女人就是抗拒不了。多了欣赏的感觉之后,贪婪也更多了。如果能直接得到这个女人不是更好!
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秦笙歌,陈总终于拿着酒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服务员放下菜盘,从房间里出来,关上了房门。
刚转身,视线对上此时站在走道里的男人,服务员吓了一跳。
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可他的眼神未免也太骇人了吧!猩红着,好像随时都会扑上去的猛兽一样!
“先生……”服务员颤颤地开口,轻声问,“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慕卿攥紧着拳头,视线还死死停留对着包间的方向,低沉说,“没事。”
知道来人针对的不是自己,服务员顿了顿,赶紧离开了。
已经关上的房门,阻隔了视线,也阻隔了声音,可阻隔不了慕卿的回忆和想象。
是秦笙歌!
他刚才看到的那个,陪着男人应酬,一杯杯喝下酒的,还对男人笑靥如花的女人,是秦笙歌!
竟然是秦笙歌!
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慕卿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就为了不想见到这么不堪入目的一幕。
那么洒脱随性的秦笙歌,怎么能让自己坐在酒桌上,陪着一群男人喝酒,把自己当成一个陪酒女郎一样!
她不是有秦萧当靠山吗?不是开了一家不错的店吗?不是过得很安逸吗?她现在这样是哪出!这么拼的样子,是哪一出!来者不拒地喝酒,又是哪一出!
是不是有男人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放在她大腿上,她都不会介意,都还要笑脸相迎!
暴怒地瞪着双眸,慕卿喘息着,也不由地往包间门口迈去。
当他的大掌就要落在门把上,慕卿忽然顿住了。
想起那天她对自己的冷淡,那样的嘲讽,慕卿觉得自己此时很可笑。
她都已经打算跟他绝交了,他为什么还要贱兮兮地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她,干涉她。难道真要把自己变成她眼里的贱骨头吗!
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她过得怎么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收回手掌,在半空中握紧,终是又垂了下去……
咬咬牙,慕卿转身,离开了包间门口,迈着更快的步伐往前走去,不让自己有动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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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没事吧?”
饭局结束,在送完其他的客人之后,秦笙歌也和coco一起离开。
看到秦笙歌脚步微微凌乱的样子,coco不由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秦笙歌忍着在不停翻涌的胃,对coco勉强笑了笑,说,“放心,我没喝醉。”
秦笙歌酒量好,虽然喝了很多,有点晕眩,还没到醉倒的程度。
可她也从没有喝过这么多,胃里确实很难受,视线也有些模糊了。
coco看着秦笙歌,没再多问,只是扶着她往酒店外面走去。
“老板,你车钥匙在哪?我送你回去。”到了车前面,coco问秦笙歌。
秦笙歌松开coco扶着自己的胳膊,摇晃了一下身体,笑着说,“我没事,你回去吧,我找个代驾就行。你还有车停在这里,绕来绕去太麻烦了。”
“我不麻烦,把车放在这里,明天再来取就好了,我……”
coco还没说完,一个男人靠近了,声音比较低沉,问,“老板,需要代驾吗?”
男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比较低,coco也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有冷峻的下巴,凉薄的唇。
秦笙歌也没看来人,听到“代驾”两个字,就把车钥匙递了过去,说,“好,就你了。”
说着,秦笙歌对coco说了再见,上了车。
之前觉得还行,不算太醉,可是一上车,一靠在座椅上,秦笙歌就感觉自己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一样,头晕得也更厉害了。
很难受,真的很难受,好像身体的每一处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一想到今晚为ge争取来的机会,秦笙歌又微微地笑了。
怎样都值得,哪怕自己痛死,醉死,只要能让ge存活、发展下去,都值得!
笑容越扬越高,却是秦笙歌自己才知道的苦涩和艰难。
不过在别人看来,这抹笑是她心情好的表现。再加上,她此时软软地靠在座椅上,微闭着双眼,慵懒的样子像是非常满足。
刚刚还平稳开着汽车,忽然之间加速了,非常急,非常陡,让秦笙歌的身体在一瞬之间往前栽了一下,又往后仰去,让她的胃翻腾得几乎要吐了出来。
“哎……”秦笙歌强忍着恶心,对前面的司机说,“能开慢一点吗?我很难受。”
“很难受吗?”
不再压抑的声音低沉地传来,冰冷的,刺骨的。
稍稍抬头,帽檐下那双锐利冷厉的眸也从后视镜里冰冷地看着秦笙歌,残忍无情地说,“秦笙歌,你活该!”